“要我帮忙吗?”宋子涛假惺惺道。
“我怕你帮倒忙。”
“师哥,你别他,他就是个干粗活的,你过来吃荔枝。”
过了一刻钟,我修好了水龙头。
洗了一把脸,镜子中,我眼睛布上了血丝,摸了下脸颊,很烫,头也昏沉沉的,应该是感冒了。
走出卫生间后,看到宋子涛已经穿好了衣服。
“师哥,吃了晚饭再走吧。”女友挽留。
宋子涛很不识趣,还朝我看,征求我意见。
我笑了笑说道:“放心,晚饭不会讹你,给个20意思一下就行。”
“我还有点事,就先走了。”他黑着脸,离开了。
“陈默,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,不就是一顿晚饭吗,还收钱?”女友不满道。
自从两年前宋子涛从外地回来后,我们的争吵都围绕着他,最激烈的一次,我们把客厅的家具都砸了。
我一次次质问,到底宋子涛是你男朋友还是我是你男朋友?
她一次次歇斯底里吼,说我小心眼,说我控制欲强,说我无权干涉她的人际交往。
我走上前,拉住女友的手,“走,下楼去吃小龙虾。”
“等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傻呀,我穿这身怎么下楼。”
“没关系,谁想看就看呗,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“你……”女友瞪着杏眼,不可思议的看我。
“我怎么了?你刚才说我小气,我现在不在乎你被人看,还不够大气吗?”
“陈默你故意气我是不是?好,晚饭我不吃了。”说完,她气呼呼的进了卧室。
“砰”的一声,重重关上了门。
这一招绝食,她屡试不爽,每次我都缴械投降。
求着她吃,喂着她吃。
但现在,我的想法是,你爱吃不吃。
我感觉越来越不舒服,身子开始发冷,于是赶忙吃了两颗感冒药。
之后找了一条毯子,裹住全身,虚脱的躺在沙发上。
脑海里蹦出她说的那句“他就是干粗活的。”
气不打一处来!
谁生下来就是干粗活的?
谁生下来就会修水龙头、修电灯、修煤气灶……
谁还不是爸妈的心肝宝贝!
大学那会儿,我爸妈都担心我能不能独立生活。